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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/10/23

問嬰

從網上看到一則新聞,報道一位23歲的母親,帶了兩個月大的嬰兒,到旺角參與佔據街道的集會,爭取「真普選」。

這讓我不禁悲從中來,慨嘆香港民智未開,竟至於此!

我略有一些疑問,本要向那位年輕的母親請教,可是就怕她也像她信仰的、領導佔據街道運動的大學生領袖們那樣聰敏乖巧,口齒伶俐,強詞奪理,把我嗆個半死,唯有退而求其次,轉向這位母親的懷抱,逕問嬰兒!

娃娃,我問你:你知道你媽媽和她信仰的「佔據運動」領袖們的那所謂「真普選」,根本就是一個假命題嗎?還是明知故「提」,另有圖謀?

娃娃,我問你:假如你媽媽和她信仰的「佔據運動」領袖們,真的爭取到了所謂的「真普選」,並且選出了「壹老闆」為行政長官,而北京拒絕任命,你怎麼辦?你隨媽媽去佔據天安門廣場,讓北京乖乖就範?

娃娃,我問你:假如有了你媽媽他們的所謂「真普選」,又選出了「壹老闆」為行政長官,而北京竟然乖乖的任命了,但「壹老闆」他老人家老實、憨癡、死心眼,為了良心、天主、民主理念,和14億同胞的福祉,要以香港為「真民主」發祥地,推動中國政權結束一黨專政,揚棄中國式假民主,號召香港市民參加「和平革命」,鼓吹全體赴京,佔據天安門廣場,向中央政府提出訴求,你媽媽跟隨她信仰的「民主英雄」們都去了,那時候你已經三歲了,會走路、說話了,你去不去?

娃娃,我問你:假如透過你媽媽他們的所謂「真普選」,居然還是選出了梁振英;可是你媽媽他們認為,沒有「真民主」、缺乏認受性的中央政府利用掌握任命權,實際威懾操控香港人心,左右選票的投向,因而選舉結果並不反映港人真實意願,而應視作無效;要先去把中央政府變化為「真民主」政體,解放任命權,然後重選,那你怎麼看?又如果乾脆鼓吹香港獨立,不讓實施一黨專政「假民主」的中國政府來任命行政長官,那你又怎麼看?

娃娃,我問你:你吃母乳長了智慧了沒有?由於香港是中國的一處特別行政區,你媽媽所信仰的佔據運動領袖們的所謂「真普選」,還是無論如何「真」不起來,只能是個假命題!他們都是些精英學生、大學教授、神父、牧師,心裏並不糊塗,肯定都是清楚的,何以不說真話,要欺騙你媽媽?還是原來並非欺騙,你媽媽和你都是知道的,不管「真」得起來,「真」不起來,都無所謂,反正目的只要攪成亂局,隨之發展成為革命,造就時代「民主英雄」,哪怕是要一雄功成萬蠱哭,也在所不惜?

2007/08/20

蜚狒再入烘炕 -- 偽史稿一篇

隨口幾句以為序
我有個外甥,不愛跟別人說話,不喜歡和同學交往。 那時候他快要會考了,中文成績也不好,他母親又擔憂,又焦急,讓我跟他通電郵,希望改變他的孤僻性格,同時提高中文成績。我雖然是他舅舅,實際上卻比陌生人還陌生,開頭只能問他幾個關於他媽媽和妹妹的問題。 他的回郵十分簡潔,只有:「是」、「不是」、「不對」、「不能」、「不會」、「不好」、「不懂」、「不喜歡」等字眼。其中以帶「不」字者佔大多數。 有時意外收到他的主動來郵,除了幾聲鬼哭,和一個鬼故事之類,就總是一些測驗的試題。 電郵上既沒有上下款,也絕對不會有別的話,赤裸裸的只是一堆問題或者選擇提。
不久SARS南侵。 一天,他給我抄送了一篇譏諷政府和行政長官的文章。 文章模仿古文,大概在功課裏接觸過《史記》什麼的,因而模仿鬧著玩。按他的水平,該不足以寫出那樣一篇「仿史體」,但如果猜想是他的語文老師所作,那就又太不怎麼樣,太不通了。 我讀後感到莫名其妙,不知何以回應,唯有索性給他創作一篇「範文」,好讓他比對一下,這「仿古文」可以怎樣寫,這故事可以怎麼講。電郵發過去之後,正如我所料,果然沒有一字的回應。 我估計他看不懂,如果能去翻翻字典,再找語文老師給幫忙解釋一番,那就再有益、有建設性不過了。 當然,我這良好願望,是注定要落空的。
現把原文改定,抄錄於此,苟能誘發朋友們嗆茶噴飯,竟有助於排壓袪毒,那就算是我的一分功德了。

炕史稿考

大同元年閏六月,有營戈濫打人曰狩鵬者,遊於烘炕 (HONG KANG),登泰坪之岳。 忽嗅異香,乃窮所源,踐一穴。 發其壁,得一甕。 內藏斷簡,其上殘篇可辨者四百餘字,確考為《炕史稿˙蜚狒之役˙蜚狒再入烘炕》原本。
今參照不獵豚博物館藏本,及現存海內外諸本,據以改定如下。
又,狩鵬者,營戈濫打 牛涎大學考古學者也。 殖民世末,愚乃忑王國派駐烘炕統領曰可立肆討伐˙腓鵬。 腓鵬有僕從猥事紀者,四足而擅嗅,嗅則識人辨物,雖百尺、重障之外,有若見諸眼前。 狩鵬乃猥事紀之後,其玄孫之玄孫也,故亦擅嗅。
大同三十八年三月二十八日 入城野老薄樂歌ㄦ識於烘炕 畏脫離呀大道 破瀉神台 (Possession Terrace, Victoria Boulevard, Hong Kang) 薄樂閣之西北隅。


蜚狒再入烘炕

洄圭七年秋九月,蜚狒將再伐烘炕。望後三日,議於朝。

阿提普紐蒙˙殺爾死(ATYPNEUM SARS)者,前大將也,先是,大敗烘炕於崴、洮二役,以時熱,未竟而退。 方拜相,排眾議而奏曰:「彼烘炕者,若夜郎自大者也。前二役,我創之甚矣。 今者,益自敗落,垂死城邦耳,毋庸再伐! 不出三月,必自頹於內而弛於外,我取之猶探囊也。 蓋其為邦也,治無賢主,謀無能臣,戰無驍將,供無良民。上不能令,下不受命;士不足信,民不可喻。 況之槐蔭螘穴,猶遠不如。 我若再攻,指日必克,而勝之不武。 以無辜之血,釁我利兵,恐見笑於皤皮之邦,於我何益!」

王曰:「殺爾死所言是,吾從之。 歲首小攻而大捷,戮無辜可三百,雖勝,於我心猶戚戚焉。」 乃罷。密訛傳信於烘炕佞臣,必將陷之於是歲燥寒之月。

及冬,烘炕備之亟切。 戰車盈野,兵甲如山。 料蜚狒之必至。 朝野自命菁英者,戰意昂揚,傲然了無所畏;躊躇滿志,一心冀囊大勳。

佞臣俱奏:「彼區區蜚狒,其大未及蚊蚋,何足懼哉! 使再冒至,必將殲之於野,以雪前恥。」

洄圭七年十二月,烘炕期蜚狒久之而不至。於是,朝野懈怠,內訌頻起。 士民相訾,官商互訐。 城庫空虛,百姓凍餒。 朱門酒肉香,敗舍殍屍臭。 富者宅勝阿房,車僭皇輦;貧者家徒四壁,炭置牖下。

無幾何,民生不繼,盜賊蜂起。 蜚狒不至而忿怨沸騰。 富者去邦逃竄,掛冠鬻產;貧者飢病癙憂,焚炭服毒。

洄圭八年春三月,殺爾死再入烘炕,得其空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