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/08/30

雨季無聊

雨後入山,路程有點讓人叫苦,確實可謂跋涉了。走過水窪處處和泥濘滿途的低地時,可是舉步維艱。還讓一些刺藤和露兜葉扎了倆手,又被蛛網黏得一頭一臉。背包頂端每每碰到白蟻蛀蝕的枯榦,蟻管碎塊和好些白蟻就一股腦落到了脖子上,噁心死了!還好林徑上蚊子竟然不多,大抵叫那連日的大雨全給沖進了生態的垃圾堆裏去了;要不就是讓低調的蛤蟆和高調的蜻蜓吃個七零八落,全軍覆沒。

傍晚到了山裏,剛把帳篷搭好,馬上就掉點了。老天爺倒也很給面子,沒叫那雨早來幾分鐘,否則野客難免一番狼狽。

可這瑤池天水也並不省事,一旦潑將下來,徹夜斷續滂沱,有時還真來勁哪,打得頂篷嘩啦嘩啦響,震耳欲聾。

詩詞裏有所謂聽雨,比如說什麼「少年聽雨歌樓上」,可這種雨呀,哪還可聽!深宵裏數度被它吵醒,只好拿耳機把耳朵捂上,順便聽段樂曲,以排遣這種雨夜的無聊。同時想到了:有些人一生多所作為,乃因思前想後,而至「終夜常開眼」,其苦堪悲。

野客的無聊很短暫。到了天亮前後,那雨總算完事,告一段落了。於是在鳥唱蟲鳴聲中,乃得補足夜裏的缺覺。

起來晚了幾小時,海灣早已來了好些遊艇,大礙觀瞻,於是懶得下山去游泳。

往日營地上,儘管在白晝,也總要不時飛來幾個吸血小鬼,這一天竟爾魅影杳然,連驅蚊劑和蚊香都全然無須用上,真是意料之外的欣喜!

也有意料之中的高興,就是太陽沒跟天氣預報背道而馳,果真出來了,儘管並不準時。可是熱啊!時維處暑交節後二日。好在這山裏不缺冰涼徹骨的澗水,野客自有「處理暑熱」的古法,就是隨時到澗裏去沐浴,沖銷這種暑熱帶來的無聊。

月來的連番霪雨、大雨和暴雨,使小澗流量大增,並且沖決了多年來給野客蓄水的「四疊連池」,叫這澗段變得面目全非。好在山洪也挾帶下來大量的砂石,正合用以壘起一堵矮堰,造成小小的新「水庫」;於是又可安設竹管,引注取用。但願別再下來「百年一遇」的特大暴雨,叫山洪又把矮堰沖毀,則野客幸甚,水族幸甚。


晚上,營地似是林蛙出沒的熱點。此來幾乎沒有蚊子,這些蛤蟆大抵功不可沒。


蛤蟆據說算個「益蟲」,以其吃蚊子、蒼蠅之類的「害蟲」。從人類的角度看,蚊子除了幫忙演練人體免疫系統,大概再無一點好處,或可強判該死。可蒼蠅卻有用多了,好比說,野客多年所見,偶有病牛熬不過冷天或雨季,每每都是蠅蛆給免費處理掉。不管那牛皮夠多厚實,這蠅蛆就能把牠變成醢汁,啜食精光!

這兩天營地上乾脆沒看到一個蒼蠅,只飛來了跟蒼蠅同屬雙翅目的盜虻(音盟, 粵音忙)。盜虻是英語通名 robberfly 的譯詞,漢名又叫食蟲虻,屬雙翅目短角亞目的食蟲虻科。這個蟲子厲害了,有能耐捕獵體型巨大的胡蜂;抱住等身的獵物,還可以飛得挺遠呢。這一天看到的這個殺手,胃口似乎沒那麼大,就逮到了一隻小黃蜂,正從容就餐,不太在意閃光燈的滋擾。


這小黃蜂可不幸了,徒有螫針而蜇不得,無用武之地呀!就那樣無聲無息地被盜虻殺了,吃掉。還好讓我無聊的鏡頭見證了,到了萬維網上,公諸於世,可算沒有死得不明不白,不幸中之小幸耶。

2013/08/23

落氹仔

雖然香港有那麼一處「賽馬會滘西洲公眾高爾夫球場」,我卻至今不知高球為何物。

年輕時,有好些年,我總騎了自行車到大老遠的海浴場(本地叫泳灘)去游泳。海浴場西頭是一處澗口,泳罷往往走進小澗去沐浴,並涉水溯澗探索一下。小澗一側是林木茂密的山坡,另一側則是「皇家香港哥爾夫球會」。這大抵並非天然澗流,卻是高球場建造時設計的人工改道。澗岸就是地界,其時卻並未安上鐵絲網,大概認為沒有必要吧,但卻立著一些警告牌,上面只有中文,原來字眼已經記不確切了,大略是:「私家重地 不得擅闖 小心哥爾夫球飛越 如被擊中 本會概不負責」!溯澗時我總得加倍留神,以防魂斷這處皇家上苑的側旁,而無人負責。

這個成立於 1880 年代的高球會在 1996 年摘去了「皇家」的殖民地高貴「帽子」,現叫「香港高爾夫球會」,擁有兩千多名會員。球場在非週末也接待「合資格」的非會員,比從前「開放」。這片坐落在香港島深水灣谷地裏的球場,因地理環境所限,面積很小,還不到 10 公頃。

可是該會後來添置的「粉嶺高爾夫球場」就大多了,那是 170 公頃,也就是 1.7 平方公里。這在內地和國外當然不算什麼,但於香港彈丸之都而言,可就大得很了。儘管偌大,政府以「私人遊樂場地契約 Private Recreational Lease」的形式租予此會,據說年租還不到二千元。不過契約訂明,政府若因公共建設而需徵用該片地皮,只要在 12 個月前通知該會,就可以在 2020 年租約期滿之前的任何時候,把土地收回,而無須付予賠償。

於是有立法會議員、「關注團體」和「民間組織」,要求政府取消「新界東北新發展區」的計劃,同時收回這塊鄰近的高球場,用作興建住房,讓村民的家園可以「不遷不拆」,保存原有的鄉郊生活方式。

一個村民組織認為不收回高球場而拆遷民居,不合社會公義,聲言如遭迫遷,就要去「佔領」高球場。

儘管反對的勢頭洶湧滂湃,而政府威信早已蕩然,可它也顯然沒有退路,這片高球場絕不可能馬上收回。但 2020 年契約期滿時,當亦無望續租。富者和權貴們大可不必感到遺憾,香港畢竟太小了!這只能怪當年不列顛帝國沒能從窩囊的清廷「租」得更多的土地!

有人說,這塊高球場一旦被收回,不少高級行政人員和專業人士就要失望,或會離開香港!我看哪,它那 2,500 名會員,不會就都因此走光吧!

從前我孤陋寡聞,就敢把高爾夫這項擊球入洞的高貴「精英運動(elitist sport)」看扁了,不知道被清除掉的樹林跟人工草地在吸碳功能上有多大差異,更不知道它要施用多少除草劑、殺蟲劑、滅菌劑和無機肥,去維護那麼一大片外來草種,還錯誤把它比作讓我們村童沉迷的一種低格遊戲:「落氹仔」。

氹,地方字,粵音桃懍切,如澳門地名「氹仔」的「氹」;又可變讀道甚切;原指漚肥的池子。此處讀道甚切,指的地面淺洞。這「落氹仔」遊戲只需小小的玻璃彈子(本地叫玻子,或波子),就是一般彈子跳棋使用的那種,沒有球座、球桿、球袋、球服、球帽、球車、球僮什麼的了,當然更沒有沙丘、水池相間,林木環繞的大草場。隨便拿跟枯枝在骯髒的泥土地上刨一個直徑三四厘米、深可兩三厘米的小窟窿,窟後不遠劃一界線,參與者從窟前十幾米的另一線上「發彈」,先用拇指、食指和中指夾住彈子,然後拿拇指作扳機,把彈子彈射出去,先入洞者為勝,出界則輸。發彈時不可兩手同時離地。過程之中,允許隨時可用自己的彈子衝擊對方,使其遠離洞口或滾出界外,擊中可獲連發權。

有一些神童,儘管「賽場」地形複雜,凹凸不平,並有突出的石頭和樹根形成障礙,往往都能精準勁射,有時沒有把握馬上「落氹」,就把對手擊去大老遠,自己的神彈卻能嘎然停在那裏,獲得連發權,然後那個長著老趼的拇指輕輕一彈,也就「落氹」了。

我的「射技」可不怎麼樣了,儘管經久苦練,弄得大拇指的甲根和皮肉分離,甚至感染發炎,還是無大進步,就連個趼子都沒能長得牢固。

現在想來,這種村童遊戲確實比較原始,低格,並且不衛生,尤其對拇指施加很大的傷害,帶來炎症和痛楚,對健康沒有好處。

可我忽發異想:假如給設計一種專用套子,把拇指的「受壓點」保護好,而彈子改用寶石製造,以表高品;逕入 60 公頃的高球場裏去比賽,球洞改為「氹仔」,這麼一來,它自然就要升格為「精英運動」了。參與的精英們必須把眼力特別保護好,大腹便便者還得先行裁減些許,以便蹲下發彈。這對於身體,或能比站在那裏揮桿擊球更為有益,也未可知。

此外還有一個很大的好處,就是增加球僮的就業機會,因為必須多僱幾雙眼睛,才可保證迅速在草地上把寶石彈子找出來。

2013/08/09

髒字維穩

魯迅說他的阿 Q 懂得「精神勝利法」,是所謂「阿 Q 精神」。沒想到阿 Q 自以為因造反而得正法下場快將一百週年了,到而今,人們依然習用此法,貫徹、弘揚這一獨特的民族精神。

我小時候原來也不比阿 Q 笨,未讀《阿 Q 正傳》,就懂得運用類同的「精神勝利法」了。至今歷歷在目的一段回憶可以佐證:

一天放學回家走捷徑,和幾個同學取道牛牧場佔用的山坡,山徑兩側是長得比我們還高的飼料草,因為先前用機器噴灑腐熟牛糞尿水肥,沾到衣服、皮膚和頭髮上,著實非常難受,比什麼都要臭,誇張一點說,臭得簡直寧可立馬氣絕身亡,免受此苦!

我沒有身亡,卻非常生氣,惱恨經營牧場的那些洋鬼子!憋不住了,於是學著說出了平生第一串髒字。髒字一出口,大抵已經在精神上污辱了「敵人」的女眷,包括那些年輕貌美的,心中怒火因而頓時敗清泰半,還感到些許痛快。於是毅然決定從此入伙髒話小隊,每天放學就在山徑上暢所欲言,句句添襯字,聲聲皆牙磣;嘴無性器不成話,出口能姦是丈夫!

可是我總也想不明白,在這些磣口同學們的意念裏,女人的陰戶既然那樣又臭又爛,髒極了,何以他們卻要一天到晚拿來掛在嘴角,還儘嚷著要進去呢?

大抵想不通吧,又或許看穿他們的矯情虛偽,那「髒字經」我說不上幾天也就沒勁了,覺得無趣、無聊,於是退伙不幹,反璞歸真,恢復斯文。

有此一段少年時期的短淺經歷,讓我感到此後生起氣來,因為不肯吟誦這部「粵文髒字經」,無法體驗這套「精神勝利法」的顯著功效,情緒反倒比較不好發洩和平服了,性格於是尤其變得反叛和偏激。比如說,一次受到幾個小地痞挑釁,贈我以善本原版「髒字經」,我不懂得回禮,唯有直截用武力應戰,結果幾乎把對方給打壞了,差點沒闖出個大禍來。

由此可見,用「髒字經」抗敵,確實是有效的「精神勝利法」,把怨憤或仇恨稍微宣洩了,往往能夠避免肢體衝突。

由此又可以推想,內地政府官僚貪腐,社會不義充斥,而「維穩」能夠勉強見效,髒字實在功不可沒;而其諧音變體,諸如什麼「狂草」、「神馬」、「戈壁」之類,當可謂之「維穩」的「聖物」和「聖地」,正邪雙方崇尚和平安定的老百姓,或可上網朝拜,並建虛擬神殿供奉之。

2013/08/08

漫談爛口

日前本地有個小學女教師,據講由於警察偏袒嗰個乜野「青年關愛協會」,任由佢地騷擾畀內地定性為邪教嘅「法輪大法」「街站」,呢位女士不值警察所為,一時義憤填膺,忍無可忍,於是挺身而出,為「法輪大法」抱打不平。

該師怒呼警官為「公安」,並用「八公」、「八婆」、「賤人」等字眼辱罵該等警務人員,終至亢奮過度,忍唔住口,最後鬧出一句片語,內含嗰個關鍵 four-letter-word, 雖然博得網下網上多番喝采,但又受到唔少批評,終至因為噏佐嗰個字眼,要向學校、同事、家長同埋學生道歉。

在此無意對成件事嘅是非黑白予以探討,因為當今世情烏煙瘴氣,自問真係冇乜足夠嘅分辨能力。家吓淨係想從嗰個英語 four-letter-word 講起,借題發揮,研究一下講爛口嘅心理因素唧。

今日英語嘅呢個所謂 four-letter-word, 實際上唔係好似粵語嘅相應字詞噉(借字,在此讀作敢,唔讀啖),含有噤重嘅「性攻擊意味」,甚至有時用得比較中性,只係意指一般兩情相悅或者錢肉交易嘅「做愛」,此中甚至並冇男女、女男、男男或者女女,同埋主從之分,又唔多附帶明顯嘅侵犯或者強暴嘅色彩。

其字原本雖然仲有其他不關乎「性」嘅含義同用法,但時至今日,已經大致因為迴避而消失殆盡,剩低嘅意思就淨係指性交而已。此字雖然並非好「爛」,畢竟入於粗俗,用之則不雅,因而視為一般禁忌語,可以話喺任何場合都唔適宜講。就算正正經經噉講到性事,都唔可以用呢個字眼。

我估該師多數係受家庭、朋儕嘅文化薰陶,耳濡目染,一旦火滾起黎,「八公」、「八婆」、「賤人」用晒都嫌未夠喉,於是呢個 f-word 就衝口而出。

好奇上網睇吓有關嘅「要吐不」短片,赫然發覺該師原來仲上佐一個網絡電台節目作客。錄播廳背景有「蘭花系」三字。奇怪何以蘭花不稱科、稱屬、稱種,而稱系?仲以為係啲乜野「雅集」之類添,點知睇吓睇吓就噏句爛口,再睇落去又黎多句。

後來點擊多兩下,睇多兩個網頁,先至知道原來該台係由一個叫做「調X農務蘭花系」嘅社團經營,團名似通非通,原來只係為佐夾硬諧音,要虛飾嗰一句粵語祖傳終極爛口,意思好簡單,就係話「其陽具要插入對方老母親嗰個溶溶爛爛嘅陰戶度」!估計如果直接用爛口原句為名,可能無法註冊,開唔倒銀行帳戶,所以唯有改用諧音字。

嗰位身為羅馬天主教會小學教師嘅女士,在此「艱巨勞務」氛圍之中,竟爾能夠泰然自若,認真對答,你都米話唔耐人尋味,令人百思不得其解!

可以理解,統治集團同社會精英集團將經濟領域、道德高地同權力機構一概佔領,集於一體,低下階層老百姓受到壓迫,連誒都冇得誒一聲。一旦怨憤既深,冇碇宣洩,忍無可忍,就會迸發怒吼。對於一啲冇受過幾多教育,唔鍾意講禮貌道德,唔識乜野叫做斯文優雅嘅老粗,隨口一噏,似乎都係只有嗰句終極爛口最痛快咯,咪就係:「艱巨勞務」!

可以想象,姦,對於某啲男人而言,強又好,唔強又好,都可以獲得性快感、性滿足,總之可以令女方痛苦呻吟,然後懷胎,跟住同佢生個「野仔」。幾多禽獸喺發情期打到頭崩額裂,遍體鱗傷,唔係都係為佐搶佔交配權咩?有乜野仲緊要得過呢項天經地義嘅獸行嗟?

而家佢只要噏句爛口,就等同姦佐對方個老母親,快活之餘,仲兼夾羞辱對方同對方個老竇,豈非能言禽獸嘅莫大快事耶!

有一次去買幾棵菜,唔知為佐乜野原因,送貨入檔嗰個爛口佬對收貨個婆娘講佐一句,好簡潔,又直接,「勞務」全免,淨係話要進入女方個陰戶!對方似乎一啲都冇尷尬,又唔嬲,仲催個爛口佬即刻除褲,話有同事做證,如果個死佬夠膽剝光豬,佢唔畀自己個陰戶過佢進入,就輸幾多都得噉話!講完仲哈哈大笑添。個爛口佬竟然冇聲出。至於佢地雙方嘅表情,我不得而知,因為冇眼睇。

我諗:莫非好佬怕爛佬,爛佬怕「浪」婦?

由此可見,似乎係會有啲噉嘅女性,欣然接受或者享受男性對佢地講爛口,就算清晰明瞭直指要進入佢地個私處,都唔反對,甚至無任歡迎。

不過,多數嘅時候,啲爛口佬未必可以講得噤過癮、噤肆無忌憚喇,癮大者死忍唔講,則心癢難撓好難頂,於是唯有遮遮掩掩,使用諧音字過骨法啦。

前幾年內地當局高壓行政之下,要「清洗」網絡,屏蔽所謂低俗內容,赤裸裸嘅爛口文字首當其衝。然而上有政策,下有對策,「草X馬」之類於是應運而生,歷久不衰。南美洲嘅羊駝就倒霉喇,竟然畀啲爛口佬「惡搞」,同佢改名,就係叫佐佢做「草X馬」!而家搞到網上周戍都係,好多人仲以為真有其「馬」添。爛口為禍不淺,殃及無辜,真係可悲!

其實爛口有其心理根源,就係出自男人嘅原始動物性,或謂獸性,即係原始人類嘅攻擊性同性攻擊兩種本能衝動嘅揉合。呢兩種本能係原始人類個體同族群賴以存活及繁衍嘅動力。言為心聲,有噉嘅本能衝動,就算一時做唔倒,都要噏吓當真。

今日人類雖然不復原始,但係本性難移,如果得唔倒教育嘅有效改造,所有男人幾乎都一定會講爛口;天生原始獸性含量越高嘅男人,越有講爛口嘅衝動同需要。有啲男人幾乎完全唔鍾意講野,成日唔出一粒聲;但係一出聲,就係爛口!

獸性成份極高者,就乜鬼野教育都起唔倒作用喇;就算身為牛橋耶佛博士後,一樣粗口爛舌,炒蝦拆蟹!呢類男人嗰舖爛口,幾乎等同毒癮,無法長時間抑制,否則就會失控爆發。

最後講講一個幾有趣嘅必然現象,就係女人如果要爛口,就只可以模仿男人嗰套,無法另起爐灶。如此一來,爛起上黎就冇乜優勢喇,就算佢話要向對方施加「艱巨勞務」,實際上又邊戍「艱巨」得倒嗟!所以識得些少英語嘅話,咪最多只可以噏吓嗰個 f-word 囉。唯此 f-word 最好駛,男女通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