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爾伯特•愛因斯坦倘若在天堂過得愜意快活,其靈這幾天恐怕也難免要略微㨪盪不安了,因為普林斯頓大學出版社出版了他壯年時期寫下的《旅行日記》,內容毫不含糊地顯露了、此公當時原來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種族主義者,丟人哪!
他的日記內容所反映的個人思想和價值觀,跟他後來激烈反對這種可笑、可恥、可悲、可憎的「意識癌腫」的正面形象,何其大相逕庭!
此公當然沒把「種族主義」叫作敝客杜撰的「意識癌腫」,他說得沒這麼嚴重,1946年在林肯大學的一次演講上,僅僅謂之「白人的一種病」而已。這無疑是在他以猶太人的身份、見識過了極端邪惡的納粹主義、和可恥的美國白人種族主義之後、有所覺悟而導致的一百八十度巨變。
據《The Guardian》的文章,愛公1922-23年間用德文所寫的《旅行日記》裏面形容的中國人的普遍形象、所用的言詞、所流露的感情和價值觀,可就不僅顯示作者的意識患病,而且是病得很沉了!
你看他是咋說的呀,他說:「中國人吃的時候不坐在凳子上,卻蹲著,就像歐洲人在茂密的樹林裏大便那個樣子。而整個過程是悄然無聲的、拘謹的。就連兒童都是無精打采的,看去呆滯」。
他又說:「那些儘管被迫像馬一樣勞役的人們,表情永不顯示他們知道自己在受苦。真是非常特異的、活像成群牲口的國度」!「往往更像機械人而非真人」。
他還說:「我注意到了,男女的分別是何等微小;我弄不明白這些中國婦女能有怎樣一種宿命的誘惑力,讓相關的男人著迷到了無力抗拒的地步、而至於匪夷所思地樂意跟她生孩子」。「如果這些(具有多產性的)中國人取代了所有其他種族,那將是可悲的。像我們這樣(優越?)的人,僅是想一想就要感到沮喪」。
當時愛公已經43歲,思想和價值觀當已成熟定型,其種族意識病得那樣的沉,絕非因為少不更事、近墨者黑、而思想受到荼毒所致。那是難以救藥的痼疾!
此前一年他獲頒諾貝爾物理學獎,難免自覺超常優越,加之才四十出頭就已獲獎,能不飄飄然!這使得痼疾越發沉重。
而當時此公來到東方,看到了什麼樣的一個中國?可以誇大一點這樣說吧:自甲午海戰一敗塗地以來,清朝的政治經濟一蹶不振,全國範圍民不聊生;到了辛亥革命以後,更是內戰頻仍,官僚腐敗,民生每況愈下,老百姓真正的統治者幾乎可以乾脆地說是軍閥和土匪!
正是這樣的一個時期,愛公看到了「勤勞、污穢、愚鈍的」中國人。
鼎鼎大名的愛公他那意識顯然患上了「癌腫」。這帶有一定的先天性。但是否不治之症,往往因人、因時、因地而異。可幸德國隨後冒出了一個喪心病狂的純種亞利安人希特勒、和終極邪惡的納粹黨,而身上流著猶太血液的愛公自然要被歸入絕對低等的「有毒人種」。對於這位非常獨特的「上帝選民」的先天「意識癌腫」,極度邪惡的納粹反倒成了必驗的虎狼奇方,一服輒癒!這就是阿爾伯特•愛因斯坦賢公為什麼終究竟能覺悟的唯一原因。
當年的中國實際也正病入膏肓,人民活得實在太不像人了,否則最多只會讓愛公看成跟日本人一樣的略微次等,而不至於那樣徹底的不堪!
當年的國族沉痾,其多種形式的後遺症至今並未徹底治癒。這還待國家的政治、經濟、教育趕上國際先進水平,然後人民可得全面的身心健康。
然而,屆時還是難免要出些患「先天意識癌腫」的中國人,週遊世界的某些角落,自以為優越,而用漢字寫下旅行日記,說某國人民如何如何劣等;但是不敢到網上去發表,只能躲起來偷偷自閱,沾沾自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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